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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妤笙忽然狡黠地问。
在这个年纪,谈论这个话题,薄苏不免有些耳热。
但无从否认,也无需否认。
她承认:“你是唯一。”
是她年少的欢喜,是她从始至终、穿过疾风暴雨、忘记自己也难忘却的贪念。
姜妤笙与她眼神交|缠,爱意胀满胸腔,无法用言语陈述。
“你也是。”
她用缠|绵的亲吻代替。
薄苏反手支撑在身后,揪着她的衣摆,张开薄唇回应。
电影还在继续,温柔的日语女声还在不疾不徐地读信,雪在幕布上不时地落,镌刻着一个遗憾的故事,那年曾独自淋在姜妤笙头顶,覆过她全身的雪,却在不知不觉间悉数融化了。
顾忌着薄苏的感冒,姜妤笙没有深入,只在外面,浅尝辄止。
她侧躺在薄苏的身旁,用眼神深深镌刻她情|动后的面容。
薄苏咬唇,轻捂她的眼睛。
姜妤笙弯唇,由着她捂。
“姐姐。”
她轻声叫。
“嗯?”
姜妤笙说:“我十七八岁时,常常做梦与你这样一起在北城生活。”
平平常常地,与薄苏生活在北城的某一个角落,共度漫长虚无的岁月。
把一切无意义变成有意义。
那是她十八岁时被大雪掩埋的梦想。
“妤笙。”
薄苏心口泛起连绵的痛意。
姜妤笙拉下她的手,轻吻她的指尖,眉眼间一派明净:“二十八岁,也不迟。”
“谢谢你,还是让我圆梦了。”
她说出来了,彻底释怀了。
“等北城下雪了,我们一起在夜里压一次马路,堆一个雪人好不好?”
她又有了对初雪的向往。
薄苏喉咙发涩,半晌,答应:“好。”
“但我肯定没有那么厚的羽绒服。”
她煞有其事地担心。
薄苏眼底水雾漫漶,哽声:“我给你买很多很多。”
姜妤笙也有些想哭,但她还是笑着逗她:“干嘛,你哭着说,好像很不情愿。”
薄苏人生第一次,又哭又笑,无力招架地拥住了她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她们一同把年少时曾无情压垮她们的经年积雪除尽,一场新的暴风雪却早已在不远方生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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