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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魏鱼从书中抬头看过来时,小姑娘嘴唇嗫嚅,好半天才蚊子叫:“魏哥哥。”
后脑勺当即江饮冬敲了下。
江饮冬冷着眼看她:“叫魏哥。”
魏鱼弯了弯嘴角,江月看的眼睛发直,当即改口:“小鱼哥哥。”
江饮冬耳朵受不住她含羞带躁,“能不能正常点,别叫这么肉麻。”
魏鱼和她打了招呼,江月笑嘻嘻的从自己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他,又在房中左右瞧,蹭蹭跑到桌前,把一布袋的瓜子全倒上面,江饮冬看那一堆,足足有一斤。
她倒是头回这么舍得。
江月自己搬着小板凳坐在魏鱼床边,这才回了江饮冬方才的话,“叫魏哥我总觉的在叫你们这些臭汉子。”
江饮冬:“……”
他眼神飘向一无所知的人鱼。
即使有条鱼尾,再俊俏的汉子也是汉子。
魏鱼噗嗤一笑,江饮冬忍住揪她耳朵的冲动,“再口不择言当心我揍你。”
江月转头甜滋滋地对魏鱼道:“小鱼哥哥,你比花儿都漂亮,是我见过最美的哥儿。”
嗑瓜子的魏鱼:“……”
有朝一日竟有人用他和花比美,饶是他一个美男鱼也不堪承受。
江饮冬此刻倒觉得,江月这丫头的另一副面孔颇有趣。
魏鱼扯了扯嘴角,礼尚往来,“你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姑娘,比……比小兔崽崽都可爱。”
江饮冬面上险些绷不住,这都是什么破比方。
魏鱼这人鱼,着实太不男人了些。
小姑娘却很吃这一套,心里美的忘乎所以,装乖装的得心应手。
江饮冬在一旁听了两三回他们的对话,终是逃到了灶房。
江月说累了,动手给魏鱼剥瓜子,魏鱼拿出江饮冬的那方白帕子垫在下面。
江月一口气剥了十几个递给魏鱼,而后悄咪咪凑过来,“鱼哥哥,你和饮冬哥夜里都睡这一张床上吗?”
魏鱼把瓜子倒进嘴里,边嚼边道:“不啊,还有那张躺椅。”
还有那里的鱼缸。
“那就好。”
江月松了一口气,虽这是她娘让她打听的,但她自己也很关心,“这床这么小,饮冬哥强壮如牛,我真担心他把你压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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