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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抽噎着说:“城郊,我家在城郊葛家村......”
逢春堂离葛家村很远。
小姑娘说她叫葛韵儿,是搭隔壁梁叔的牛车进城来请大夫,先前去的几家医馆都嫌地方远,钱还少,不肯去。
说着说着,便忍不住又哭了。
苏又青让李叔套了马车,背上药箱,带着小姑娘赶回家中。
两个时辰后,葛家村附近。
“姐姐,那就是我家!”
葛韵儿掀开车帘,指着一间极其破败的茅草屋说道。
这一片的房屋陈旧破败,虽是京城郊外,却跟荒郊野地似的。
苏又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。
这边都是房子挨着房子,破败幽暗,大白天也没什么人出来走动,道窄的马车都进不去。
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。
这小姑娘衣着破旧,手心却一点茧子都没有,光滑细腻,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,反倒像是娇养着长大的。
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葛韵儿就不哭了,目光一直流连在她鬓间的朱钗上,流露出贪婪之色。
苏又青当即起身一把将葛韵儿的手反扣到背后,“李叔,这里有诈,掉头回城!”
“有诈?”
李叔闻言立马拉住缰绳,把马车掉了个头,往回狂奔。
“姐姐,你这是做什么?你弄疼我了......”
葛韵儿泪眼汪汪地望着苏又青,小模样无辜又可怜。
好似苏又青误会了她。
而此时,前头的泥泞路上却忽然出现了绊马绳,骏马嘶鸣着倒下,车厢横甩翻转。
天旋地转,苏又青撞在车厢上撞得头晕眼花,手牢牢扣住葛韵儿不放。
紧接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,他们制住了摔落在地的的李粟。
一个刀疤脸的壮汉掀开车帘,打量了苏又青一眼,很是满意道:
“不错不错,是个好货色,这回定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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