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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们说,昨夜魏校尉并没回驿馆,而且说是留宿在酒楼了。
魏旌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梗住,他看向卫玉身后的宿九曜,恼羞成怒般:“我回不回,想必不用跟卫巡检交代,你这是要审我?”
卫玉道:“好吧,我只问魏校尉,可知道昨夜县内发生了命案。”
“命案?”
魏旌先是怔忪,继而大惊:“你说的是那个奸杀案……你……”
他的眼睛睁大,不可置信一般:“卫巡检你什么意思?你是怀疑……我?”
卫玉不语。
她的沉默,却把魏旌惊得汗毛倒竖,口不择言地叫道:“岂有此理!
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!”
他一怒之下,一脚把面前的凳子踢飞,气势汹汹向前一步,指着卫玉道:“老子还当你是个好人,原来也跟那些混账一路货色,你想冤枉人,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!
你要再敢胡说,老子管你是什么巡检不巡检的!”
卫玉倒是没动,宿九曜冷然道:“魏旌!”
魏校尉看向他,喉头动了动:“好哇小九,姓卫的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药,竟就这样死心塌地的助着他……你简直不像是军中出身的人,倒像一直是他的心腹……怎么,今儿你要为了他对我动手?小九你也该知道我的性子,我岂是那种欺负女人的下作货色?你就不由分说帮着他?”
宿九曜道:“我只不许你对他动粗。”
卫玉道:“所谓’帮理不帮亲’,魏校尉既然不在驿馆,说清楚去向即可。”
魏旌咬牙:“我若不说呢?”
卫玉盯着他:“你一再说话遮瞒,我也只能认为魏校尉心中有鬼。”
“你……既然这样,我也无话可说,”
魏旌咬紧牙关,脸色铁青,“告辞。”
卫玉道:“魏校尉,你该知道躲的了一时躲不可一世,这不是赌气的时候,我也只是为了尽快破案找出真凶。”
魏旌回头怒视着她,胸口起伏,终于磨牙道:“我昨天离开后确实没回驿馆,我对那些小子说我留在了这里,只是怕他们笑话我而已……我昨夜原本歇在关帝庙,只可惜的很,没有人看见我。
想必卫巡检要更怀疑了,你要把我当凶手,你也拿出证据!
别无端血口喷人,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!”
他说完后,又狠狠地瞪了宿九曜一眼,转身踢开房门,脚步沉重而急促地下楼去了。
隐约是明俪唤他的声音,魏校尉也没有回应。
房间中,宿九曜走到门边上,又回头看卫玉:“你怀疑他?”
卫玉道:“他没有人证,喝过鹿角酒,会武功,好色……自然嫌疑极大。”
“我觉着……魏校尉不是。”
卫玉起身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宿九曜望着她的脸,又转开头。
卫玉走到身旁,拍拍他的手臂:“别担心,我答应你,若魏旌没做过,我绝不会冤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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