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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飘来煎蛋香味,江楟一手撑着墙,呼吸停滞,满足地喟叹。
解决完,他走到水池前低下身子搓洗手里的东西,做事好到位。
自用自清理,下次再借不难,他懂这个道理。
普通款式,白色纯棉面料,没有任何图案花纹,搓搓团团,只有柔滑触感贴着他的手心和指尖。
水流哗哗冲洗掉他留下的痕迹,冲洗不掉他的浮躁,光是想到这是她最贴身的东西,平日里贴着她哪个地方,他一身血液就比外面的油锅还要沸腾。
心浮气躁,大力搓两下,拧干甩甩手,晾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晾好了才发现原本小巧含蓄一条被他搓洗得变了形,挂在那松松垮垮,不成模样。
他兀自有些尴尬,抬头看了一阵,扯下来丢进垃圾桶。
等他收拾好自己,方舟已经将早餐做好。
没有油烟机,散烟全靠一边敞开的窗户,今天天气极好,阳光被对面两幢筒子楼挡去大半,溜出一缕整好落在他们窗前,可惜清晨的静谧美好全被乱糟糟的麻将声撞碎———
“我昨天做梦梦到自己摸了财神爷的肩,今天一早手气佳喔,呐,大四喜,给钱了快点。”
楼下肥婆英今天行大运,一早摸了副好牌,敦厚笑声响彻一栋楼,窗上玻璃好像都在跟着振。
方舟已换上校服,白衬衫黑裙子,百褶裙规规矩矩长到膝盖上,只是将腰勒得纤细,加上一对修长莹润的小腿,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的眼球。
江楟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她,脸要贴着她颈侧皮肤,看她将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,三文治对半切,一半留给他,一半装在袋子里她上学路上吃———
“我有闻到焦味,阿Chou,你是不是又烧过火。”
聂方舟没回应,等他看见三文治里焦黑的煎蛋,耳边响起他的笑声。
盘子边上还摆着几条吐司边,他拿起一根塞在嘴里:“吐司边烤得香脆,为什么不吃。”
不爱吃就不爱吃咯,哪有那么多理由。
聂方舟收起不耐烦,转身对他说:“太硬,咬不动。”
“是吗,我看看。”
江楟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,拇指压着她饱满下唇,撬开探进口腔,用指腹蹭她的牙关。
这样就像是她含着他的手指,窥进去,还能望到里头不知所措的小小舌尖———
“讲大话。”
牙齿明明跟她人一样尖利。
聂方舟侧身绕过他,走到桌边收拾书包,提醒道:“马上要迟到了。”
他应一句,坐下来依旧不急不慢,看样是今天又不准备去学校。
上次教务处已经提醒过,他再走堂就要记过吃处分,这才刚刚开学不到三个月,也不知外面到底有多少地方让他野。
江楟拿起三文治,丝毫不嫌弃黑焦的内里,一口就咬了三分之一,含糊不清地说:“我记得,今天要陪你回趟中岛,放学后我在老地方等你。”
聂方舟应一声,将四分五裂的闹钟尸体摆在他面前,谁砸的谁修好;看看时间,巴士马上要到站,她犹豫一下,手挑起江楟的下巴,垂着眼与他贴了贴唇角,点到为止,不多停留。
江楟眼里惊喜,心跳又没了章法,目光从她的眼落到唇,几分留恋,明显还想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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