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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芗绾上前,看到他后背伤得好严重,难怪那么强悍的人都忍不住,应该是被泥石流砸伤的。
她动作很轻,温柔地帮他上药。
宗晏纾的感受和刚刚孟德完全不同,没有一点疼痛,严肃的神情悄然柔和半分。
司芗绾帮他上好药,找包扎的布,“没有裹帘吗?”
孟德疑惑问:“什么裹帘?”
“包扎伤口的。”
孟德拿出一块粗布:“只有这个,边关哪有那种东西。”
司芗绾无奈摇摇头,“用粗布包扎会疮疡(感染的意思)的。”
她只得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绸衣剪掉,用来帮他包扎。
宗晏纾看她认真包扎的模样,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,竟有一瞬间恍惚。
她在他耳边柔声说道:“罪奴会稍用力包扎,会有点痛,大人忍着点。”
他回过神,发现自己刚刚心绪不宁,从鼻尖“嗯”
了声。
司芗绾微不可查勾起唇角,她是故意这么温柔的,要想在北境城活下去,只有利用他才可以。
在他回过神后,她没再开口,保持距离,不然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会看出自己故意接近他。
“好啦!”
她完成包扎退后几步。
宗晏纾动一下后背,比之前舒服许多,这罪奴还真有点本事。
孟德也有些惊讶:“头儿,您刚刚还痛得不能动,这罪奴一包扎就能动了,感觉比武医官包扎还好。”
宗晏纾冷冷看了他一眼,老孟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。
司芗绾微微欠身:“孟大人言重了,罪奴哪能跟武医官比。”
秦莽在旁站着无聊,四处看了眼:“话说怎么不见武医官?不是应该他帮大人包扎的吗?”
语气还有些嫉妒司芗绾,区区罪奴的手竟然摸指挥使大人。
“秦医官的手受伤了,昨日的泥石流很严重。”
孟德说到这看向司芗绾,带着几分感激,“昨日多亏了司家罪奴让我带人过去,这才及时救了被压着的弟兄。”
秦莽闷哼一声,瞎猫碰见死耗子而已。
宗晏纾已经穿好衣服,顺着孟德的话问道:“罪奴,你怎么会知道运输粮食的人马会遇到泥石流?”
司芗绾不卑不亢回道:“罪奴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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