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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去揉他的脑袋,心头郁气渐散:“话多。”
“多吗?”
谈善抓住他手腕,在额头上贴了贴,是个亲昵的,靠近的动作。
他有时候就很直白:“可你看起来很喜欢。”
徐流深低笑了一声。
谈善:“高兴一点了吗?”
徐流深屈指弹了弹他额头,动作放得轻:“很多。”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徐流深:“什么?”
谈善张开手心,那里躺着一片四叶草,完完整整四片叶子。
宫中多三叶草,四叶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到的,民间传说象征幸运和希望。
“许个愿吧,什么都可以。
先欠着,等下次见面告诉我。”
徐流深眉心动了动,迟迟未开口。
哎。
谈善做势要叹气:“还不明显吗?那我可太失败了。”
徐流深一顿。
有风,谈善一手挡着风一手将叶片递到他面前:“我在哄你啊殿下。”
第十日。
姜王宫鲜见地刮了狂风。
谈善趴在窗边看,不少树枝被拦腰折断。
他隐隐有自己要离开的预感,一手搭在窗沿回过头。
世子爷在喂狗。
长衫逶地,半蹲着,下颌骨处养回一点肉。
轮廓柔和许多,也容易接近许多。
谈善突然喊了他一声:“徐流深。”
世子爷喂完狗抬头,方宜寻惶然跪在地上,为自己仪态不整请罪: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。”
他动作太激烈,“稀里哗啦”
掀翻了桌面黑白子,上面摆着一盘五子棋。
寝殿死寂。
鲛纱华丽,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悬在高空中的谈善落地,低头看了眼自己透明的身体。
——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。
后面一切就如同默剧了。
徐流深眼睛好了,不需要待诏随侍,方宜寻回到翰林院就职。
春夏之交,院子里的枯荷生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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