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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并没有做任何情绪爆发的事诸如摔东西或者骂人,他只是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财务报表。
每到这个时候路过父母的卧室我都会听见母亲在里面哭。
我的家更加压抑。
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抛弃这一切,把心里的怪兽释放出来!
我要离开这个压抑的牢笼!
我在饭桌上跟父亲提出要加入纳粹青年团的时候,父亲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。
他说他只有我一个儿子,他想让我继承印刷厂。
他以为他是谁?我长大了!
谁也不能阻止我去干我想干的事!
犹太人占维也纳人口大半,这在我看来没什么,对他们没爱,也没有恨。
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连老师都教育我们犹太种族不该存在的“道理”
------“难道不是他们的祖先为了30块金币把上帝钉在了十字架上吗?得了便宜的同时又摆着一张善良的笑脸,让人作呕。”
这是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。
很多同学也经常会在我耳边感叹:“天!
在学校里他们也不老实,只要是能赚钱的点子没有他们想不到的!
我敢保证他们一定占据了维也纳的大半财富,甚至整个欧洲!”
当然,这不是关键。
我对宗教不感兴趣,也无所谓犹太人“占有”
了我的财产。
但这一切都在我17岁那年改变了。
我的脑袋里一直循环重复着那个身材矮小、弯勾鼻子的犹太人伏在母亲的身体上那一幕,伴随着教官为我们一遍遍讲述元首所有关于“让血统尊贵的雅利安人统治世界”
和“犹太人血统低劣”
的观点当中,唯一留在我心中的那条:不同种族杂交会将所有最坏的特征集于一体,形成罪恶的杂种。
杂交?这又让我想起了母亲。
对那双交缠的躯体画面的恶心和厌恶就像一个泥潭,而我陷入其中,越来越深……在纳粹青年团的日子只是锻炼体能,进行政治教育,之后便是一系列固定阶梯,加入纳粹党,几年后再加入党卫军。
作为党卫军的时候是非常愉快的时期。
我们被编组,负责保护纳粹党在维也纳境内的政治宣传活动。
说是愉快,是因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实施暴力手段,只要有人敢在政治演讲过程中闹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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